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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顾飞点点头。

&esp;&esp;“本来，”蒋丞咬着吸管，尽量放缓语速，这样能让自己声音不那么哑，“我想给你先打电话联系一下的，但是又不知道能不能打通，所以……”

&esp;&esp;“我换回旧手机了，”顾飞轻声说，“我找了潘智，想问问他你放假去哪儿，他……”

&esp;&esp;“把你删了吧？”蒋丞笑了笑。

&esp;&esp;“嗯，”顾飞喝了口奶茶，把蛋糕推到他面前，“这个……挺好吃的，之前我给二淼买的时候尝过。”

&esp;&esp;蒋丞没说话，拿过蛋糕咬了一口。

&esp;&esp;没尝出味儿来。

&esp;&esp;他这会儿心情说不上是好是坏，就是闷，非常闷。

&esp;&esp;强行把蛋糕都啃完了之后蒋丞抹了抹嘴：“咱们……说正事儿吧。”

&esp;&esp;“好。”顾飞说。

&esp;&esp;“这个事儿，我是自做主张了，怕你有压力，就一直也没跟你说，”蒋丞喝了口奶茶，“就是我想看看二淼的病有没有办法。”

&esp;&esp;顾飞没说话，低着头一下下转着杯子。

&esp;&esp;“我去几个医院问过医生，二淼不能过去的话，都没有办法，”蒋丞清了清嗓子，“所以我就想着先自己，就跟赵柯说了这事儿……”

&esp;&esp;蒋丞看了顾飞一眼，有点儿担心因为这事儿被别人知道了顾飞会不爽，但顾飞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一直低着头。

&esp;&esp;“赵柯他姐，正好是b大临床心理学的研究生，就给……介绍了许行之。”蒋丞咽了咽口水。

&esp;&esp;“许行之？”顾飞抬了抬头。

&esp;&esp;“就那个……”蒋丞又清了清嗓子，“刚那个学长。”

&esp;&esp;“嗯。”顾飞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esp;&esp;蒋丞愣了愣，看着他去旁边的饮水机那儿接了一杯温水再坐了回来。

&esp;&esp;“喝水算了。”顾飞把水放到他面前。

&esp;&esp;“哦。”蒋丞喝了几口水。

&esp;&esp;水还挺热的，蒸汽扑到脸上的时候让人眼眶有些发热。

&esp;&esp;“那天你打电话来的时候……”蒋丞说到这里，猛地又想起了那天顾飞在电话里说的话，每一句都像一根针，扎得他心里一阵抽，虽然知道顾飞的想法，但他还是停下来缓了缓，“我是想跟你说的，但是没来得及。”

&esp;&esp;“对不起。”顾飞说。

&esp;&esp;对不起。蒋丞不想听到的就是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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