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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毛（第2页）

&esp;&esp;“小伙子还真是品德高尚啊！”麻利的给楼坤清理上药。

&esp;&esp;出诊所门口，楼坤想起回龙城的第一天，一大早经过金羽家门口，就被蜜蜂蛰了。

&esp;&esp;那天在诊所，他听到外头有小孩哭声，还有女孩子的恐吓声，觉得特熟悉。

&esp;&esp;她更小的时候，就会恐吓人了。

&esp;&esp;那会也上小学了，暑假过来玩，胡同口的小孩都知道她妈跑不见了，天天逮着她问你妈妈呢。

&esp;&esp;一提到妈妈，就变了脸色。

&esp;&esp;“我妈死了，阴魂不散那种，经常上身，谁都别惹我，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esp;&esp;那时候的小家伙不懂什么叫做唯物论，天真的以为这世上有鬼，一个两个都不敢再惹她了。

&esp;&esp;想到这，咧嘴笑了，嘴角那的伤口扯了扯，如同撒了盐巴，一声嘶痛，划破了雨夜。

&esp;&esp;金羽抱着他的书包，跟压了一座山样重，听他嘶的疼，立马关心。

&esp;&esp;“你别笑，伤口会疼的。”

&esp;&esp;她眼角还是红的，望着楼坤撑伞，站在雨里举的高高等他进来。

&esp;&esp;少年在台阶上，比以往更高，湿漉的头发被广告牌灯光打亮，一闪一闪刺着眼睛。

&esp;&esp;他低头进来，捞过书包自己背着，另只手握着伞把。

&esp;&esp;雨噼里啪啦下大了，楼坤突然扣着她的肩往里带。她懵了，那只手就覆在她肩头，厚厚的衣服下，那块皮肤一定羞红了。

&esp;&esp;每踏在雨里一步，金羽的心跳就沉重的像雨里的水花，不停不歇。

&esp;&esp;金岁山打电话来催，她赶紧掏手机，两手捂着接，肩上那只手却一刻不松。

&esp;&esp;“我放学晚了，快到家了。”

&esp;&esp;挂了，要塞进口袋时被楼坤抢走了。

&esp;&esp;“挂件呢？”

&esp;&esp;金羽抬头眨着眼睛，他发丝落了一滴雨，滴进她眼睛里，人都快变模糊了。

&esp;&esp;低了头，咬着嘴巴，不知道该怎么说。

&esp;&esp;“问你话呢。”

&esp;&esp;嘟囔着：“在家里。”

&esp;&esp;“不是说喜欢吗？怎么不挂了？”

&esp;&esp;她喜欢，可她也介意，一到开口，便难以启齿。

&esp;&esp;“你…你送我那个礼物，给别人也送了？”心一横问了，头越来越低。

&esp;&esp;“干嘛这么问？”他莫名其妙。

&esp;&esp;“没什么。”

&esp;&esp;“没有，除了你，没送过别人东西。”

&esp;&esp;两只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因为这句话，彻底死心塌地了。

&esp;&esp;明眸皓齿抬头，一脸惊喜：“真的？我爸还说你从不说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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