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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越前龙雅也是同谋?
&esp;&esp;不同的声音在我脑海中杂乱回响着,仰头望向星光疏朗的夜空,思忆清晰穿透两千多日时空阻隔,回到那个阳光明媚的葱绿庭院前。
&esp;&esp;“龙马,从今天起,这位就是你的哥哥了。”多日不见的老爸忽然出现在我面前,身边多了个眼神不逊的少年。“他叫越前龙雅。要好好相处哦~”
&esp;&esp;没等我开口,只听他哼哼一声,跳过来摘下我的帽子往自己头上一按,接着伸出俩爪子照我头上一阵揉搓扑棱。
&esp;&esp;“多关照喽,小矮个~”拍打着我的脑瓜,他嬉皮笑脸地发言。
&esp;&esp;头发被挠成一窝乱草,幼小的我只能呆呆望着这个突兀冒出又异常活跃的“哥哥”。
&esp;&esp;“啊。”树荫匝地的庭院内,绿草如茵的网球场上,努力伸长手臂还是够不到来球,蹒跚两步,我笨拙地跌了个跟斗。
&esp;&esp;“搞什么啊,龙马!好好看准球!”对面的臭老头用那怪里怪气的腔调不耐地大声呼喝。
&esp;&esp;转头他望向球场边,“哟,接下来是龙雅~”
&esp;&esp;“哎,我可以吗!”正翻阅着网球杂志(内有老头大幅玉照)的那家伙兴奋地抬起头来,满脸的喜出望外。
&esp;&esp;自己爬起身抹了把脸,手背上多了道混合着泥与汗的污渍,我一瘸一拐地走到场边,乖乖爬上椅子,两手放膝盖上安静看他们打球。
&esp;&esp;“干得不错嘛~好,比龙马那小子有趣多了!”老头的高声赞扬伴着连续不断的击球声,在午后温暖阳光的庭院下爽朗回响,逐渐黯淡……
&esp;&esp;“呃。”拍框上颠着的网球掉到地上,跳了两跳,落入泳池溅出一声水花脆响。现在想来,从初见面起那家伙就把我当玩具耍,那时因为老爸的关系也只能随他去了。
&esp;&esp;静静凝望水池中央一弯新月的倒影,以及被倒影环抱的漂浮着的网球。不知什么时候他就离开了,像当初出现时一样突兀。可现在为什么又再次……
&esp;&esp;“啊。”头顶突然被什么重重敲了一记,下意识地用球拍接住头上滚落的东西——一只桔子。
&esp;&esp;“网球~”一个声音散漫拖长地响起,“稍微有点进步了嘛,小矮个~”
&esp;&esp;转身抬头看去,头顶船舷上,背靠着栏杆,那家伙正悠闲地用拍框颠着网球。
&esp;&esp;“是因为你技术变太差的关系吧。”我不客气地反击回去。
&esp;&esp;“哼。”斜扫我一眼,他蓦地扬声大笑,“还真能说嘛。这么些年,不是光磨了你那张小嘴皮子吧?哈哈哈~”
&esp;&esp;磨嘴皮,磨嘴皮——脑中忽然闪现不相干的细碎回忆:他眯眼咂巴下嘴;软软弹弹的新鲜感触,清清淡淡的桔子香味;他伸舌绕唇舔了一圈。
&esp;&esp;“唔!”面上火辣辣一热,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油然而起。抛起那只桔子,目标那家伙的脑袋,一拍击打出去。
&esp;&esp;“哦哟~”轻松用球拍粘住桔子,加上原本那个网球,一上一下地颠着,他轻笑,“果然,网球是好东西啊。一支球拍,一个球,就能克服语言和人种的障碍取得互相了解,不是吗?”
&esp;&esp;甩臂我用球拍指住他,“我不想被要打假赛的人说教!”
&esp;&esp;微一愣怔,他再次笑出声来,拿眼向我一挤,“哈哈哈~说得也是啊~”
&esp;&esp;一纵身,他跃上栏杆,边用球拍颠着桔子网球,边闲庭信步般在那上面走起钢丝。“离开你家之后,我无处容身,游荡在城市街道的时候,遇到那个叫做樱吹雪彦麻吕的大叔。”
&esp;&esp;月光下,轻捷在栏杆与栏杆间跳跃着,嘴角习惯性扬起,他面上的表情却在光暗交替间动荡看不分明,“即使是假赛,对我来说也是件有趣的事情哦~如同从另一个侧面观察这世界一样。”
&esp;&esp;“正因如此才能实现我的梦想~”沉寂夜色里,那张半明半暗的笑脸俯瞰向我,眸中有难以名状的光芒闪烁,“不过,也许你是无法理解的。”
&esp;&esp;我确实无法理解打假赛能实现什么梦想!
&esp;&esp;“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我大概没什么立场去约束他,但是……抬眼我紧盯住他,“反正我都会赢你。”为了不让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得太远。
&esp;&esp;“那真是遗憾了。”跳下来伸手接住桔子和网球,将背往栏杆上一靠,他闭眼摆出个无奈的表情,“我的对手,已预定好是那位老气横秋的部长大人了。不是你哦~”
&esp;&esp;哎?
&esp;&esp;“小鬼头,应该是睡觉时间喽~”露出抹嘲笑,他扬起下巴扫我一眼,顾自走开,“明天见~”
&esp;&esp;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的船舷旁,我久久沉默不语。
&esp;&esp;当初为什么离开我家?这些年怎么过来的?许多想问的话见面时却一句都没说出来,我从来没有这样痛恨自己生冷的言语表达。
&esp;&esp;*灯光敞亮的中心网球场上,打了会网球,我走到场边,拿起桔子旁摆放的毛巾檫了把汗。
&esp;&esp;“如同从另一个侧面观察这世界一样吗?”从高高的看台上不意外地传来一个平稳清冽的语音,“你也差不多到了该醒悟过来的时候吧。”
&esp;&esp;哼,望着看台上的身影我暗笑一声。这家伙游泳池畔的时候就远远跟在那个迟钝的小鬼头背后了,直到现在才显身还真是耐性十足啊。
&esp;&esp;“这真让我大吃一惊呐~”嘴角一扬,我拿下脸上的汗巾斜睨向他,“偷听可不符合你优等生的形象哦,青学的部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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