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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节（第2页）

&esp;&esp;此外就是……视线落到他的腹下，蓦地停滞。

&esp;&esp;必须承认，天赋异禀。

&esp;&esp;“你看哪里？”他抬起眼睫，声音夹杂着睡时的沙哑，“真难得，居然肯正眼看我。”

&esp;&esp;殷渺渺好笑，捏捏小凤凰：“不就几天没理你，这么大火气。”

&esp;&esp;“几天？”凤霖嗤笑，和她算账，“我闭关一年两个月，被你赶下山去做了好几个月的任务，回来后两天没理我，你的几天还真够长的。”

&esp;&esp;“真记仇。”她忍俊不禁，拍拍他的后背，“你下山也不止一次两次了，有什么收获吗？”

&esp;&esp;“多了。”他懒洋洋道地翻个身，将她柔软的身躯压在身下，“不告诉你。”

&esp;&esp;殷渺渺轻轻笑了起来：“有秘密了。”

&esp;&esp;凤霖俯视着她的面容，眸若星光：“你想知道？”

&esp;&esp;罗帷吹动，博山炉里的香气散去，锦帐中石楠花的气味愈发浓郁。殷渺渺抬起手，烛台上亮起一盏又一盏灯烛，火光摇曳，倍添艳色。但她说：“不想。”

&esp;&esp;凤霖的唇角倏地抿紧了。他不蠢，过去感受到不对劲，但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撒娇发脾气，如今见识多了，对比之下，一目了然。

&esp;&esp;她对他毫无占有欲。

&esp;&esp;在云光城的时候，他目睹过许多恋情。没挑明前，对方和别人多说了几句话，都要患得患失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待确定了心意，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三个时辰黏在一起，多看旁人一眼都要吃味。

&esp;&esp;他对她是这样的。她对他……并非如此。她一点不担心他在山下会不会看上别的女人，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有事隐瞒。

&esp;&esp;她不爱他。凤霖想着，心头悲凉。

&esp;&esp;然而，今非昔比，他再也做不出摔书质问的事，心里百转千回，蔓延到脸上只剩了一句话：“那算了。”

&esp;&esp;他躺回了床榻，闭上眼睛。

&esp;&esp;她沉默了会儿，忽而起身：“这次回来，多陪陪称心，他的身体不太好了。”

&esp;&esp;凤霖悚然一惊：“什么意思？”

&esp;&esp;“他的境界全靠丹药堆积，方便采补，早就亏损不堪。”殷渺渺披上衣服，语气怅惘，“他活不了多久了。”

&esp;&esp;凤霖翻身而起：“我这就去。他没告诉我。”

&esp;&esp;殷渺渺未曾阻拦。

&esp;&esp;凤霖匆忙离去，奔至山下的院落，却停住了。这会儿闯进去能说什么呢，安慰他，还是宽解他？生死有命，他不是伤了、病了，只是日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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