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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第2页）

&esp;&esp;“又不是鬼城，白天还不让出门么？”

&esp;&esp;杜鹃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只要出来，叫巡城的撞上了，那便是死罪。田大人动不动就杀人，乱葬岗上的尸体，都堆不下了。”

&esp;&esp;“城中人心惶惶。前几日田大人出征在外，有不少富户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出城，远离襄阳……其中便包括我的主家。出城的时候，还十分的顺利。”

&esp;&esp;“可不想刚刚上官道，便被埋伏在那里的襄阳军，给劫住了。主家一个没有逃过，连三岁的小公子，都叫人杀了。我们这些下人四处逃窜。”

&esp;&esp;“我侥幸被从前同村的一个哥哥认了出来，他在襄阳军中做百长，便悄悄地给了我一条生路。可不想，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esp;&esp;乱世之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简直处处都是绝路。

&esp;&esp;段怡皱了皱眉头，“那城门口怎么还有那么多人排队进城，这辆马车？”

&esp;&esp;杜鹃瞥了一眼那人牙子，见他被段怡踩得不能动弹，壮着胆子说道，“这是襄阳比惨她不会输

&esp;&esp;“再后来……”人牙子说着，面露难色，“再后来……那田家的三爷，是我们常清楼的常客。那会儿常清楼，还不是付五娘子管着。”

&esp;&esp;段怡并不意外，付五娘子是江湖人士，从前籍籍无名，是跟着田楚英回来襄阳的。

&esp;&esp;他们能杀了一个姓蒋的乡绅土豪，就能杀掉第二个，夺了常清楼。

&esp;&esp;“田家三爷有一次醉酒，不小心说漏了嘴。大人的母亲，在那件事之后不久，便死了……”

&esp;&esp;“下人们进去，正好撞着……撞着夫人躺在地上，被人开膛破肚。大人手握尖刀，一脸都是血……中衣全染红了。”

&esp;&esp;“这种事……田家怕传出去会影响宫中的娘娘。便将大人连夜送走了，对外宣称夫人是得了急症。就在榜下被鞭挞之事不久。”

&esp;&esp;人牙子说得心有戚戚，毕竟大周乃是礼仪之邦，像这种弑父杀母之事，那是少之又少，谁听了不咒骂上一句狗崽子不是人。

&esp;&esp;他正喟叹着，却是感觉一些白花花的碎渣子掉落了下来，人牙子艰难的扭头一看，只见那个叫段怡的姑奶奶，正大口的啃着白馍馍。

&esp;&esp;我在讲血淋淋的人间惨剧，您怎么像是在茶馆听人说书！

&esp;&esp;段怡见人牙子的表情，皱了皱眉头，一巴掌拍了过去，“谁让你说他有多惨？你说说看，他有什么嗜好，又有什么怕的？他不是考秀才么？怎么又有一身功夫了？”

&esp;&esp;论比惨，她段怡还没有怕过谁！

&esp;&esp;再惨，那也不是滥杀无辜的理由，更加不是拍拍屁股去富水毒杀她的人的理由。

&esp;&esp;人牙子心中哀嚎不已，不是您问田楚英是不是杀了他亲哥哥么？

&esp;&esp;他想着，却是一梗，他的确是兜了个圈儿，也没有能回答这个问题。

&esp;&esp;“我的祖奶奶，我晓得的事情，我都告诉您了。那田五郎是谁害死的，咱没有趴在他床底下，咱也不知道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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