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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3页）

&esp;&esp;程如珩洗了手，从厨房出来，刚好听到，解释说：“随手设的。《西游记》里写取经路共计十万八千里，还说孙悟空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书里还写‘五年十万八千周，休教神水涸，莫纵火光愁’，是说修行圆满需要十万八千周天。”

&esp;&esp;不愧是文化人，一个数字而已，还能牵扯出这么多道道来。

&esp;&esp;说话间，程如珩打开冰箱，拿出一盒大瓶瓶装的酸奶，向楠看到外包装，想起来，是很久以前在超市，她向他推荐的。

&esp;&esp;怎么说呢，这个感觉特奇妙，一个很小的细节，他却记住了。

&esp;&esp;程如珩记性好，当时他不一定对她有好感，但他会在恋爱后，特地买一瓶她推荐过的酸奶。

&esp;&esp;交往前的点滴被对方记住，向楠有一种妥帖的，似泡在温泉里的舒适感。

&esp;&esp;他拧开，在倒之前，问向楠：“你方便么？”

&esp;&esp;“啊？啊，哦哦。”她反应过来，“方便的。”

&esp;&esp;……他怎么这么细心，还关心她有没有来大姨妈。

&esp;&esp;两个纸杯，放到她们面前。

&esp;&esp;“谢谢程老师。”

&esp;&esp;“谢谢舅舅。”

&esp;&esp;原味酸奶，白色的，浓稠的液体。

&esp;&esp;向楠承认自己不是个正经人，不然怎么一看到这种东西，就会想象程如珩……的画面。

&esp;&esp;已经无法直视他了，她手挡着半张脸，和思思一起看动画片。

&esp;&esp;程如珩还在忙活，没注意到她的异常。他做事有条有理，也不急不缓，但他在屋里走动，十分扰乱向楠的心绪。

&esp;&esp;可能只是水打翻了，用纸擦干净；也可能是其他什么污渍。

&esp;&esp;一定是她想歪了。

&esp;&esp;程如珩动作顿了顿，问向楠：“你不舒服吗？”

&esp;&esp;老低着头，动也不动，还皱着眉，一副纠结、神思恍惚的样子。他伸手，想探探她的额温。

&esp;&esp;向楠惊弓之鸟般地抬起头，摇了摇头，“没有啊。”

&esp;&esp;她冲他眨眨眼，半是迷茫半是好奇，“程老师，你会不会……”算了，聊这些成人话题，对小孩子影响不好，“没事。”

&esp;&esp;程如珩不明所以，情绪是一套衣服，有的张扬，有的含蓄，她也不隐藏，总是大方展示，她似乎是从饭后这样的。

&esp;&esp;也就是拿了个平板的功夫。

&esp;&esp;他看了看卧室的方向，思索两秒，浅笑了下，轻飘飘地说：“向楠同学，我是临近而立的身心健康的，正常的，男性。”

&esp;&esp;后面三个词，一词一顿，咬字清晰，含着笑意。

&esp;&esp;啊啊啊！

&esp;&esp;所以她没猜错。

&esp;&esp;向楠更加尴尬了，摸摸鼻子，又揉揉思思的头，所有的小动作都昭示着：她的手脚都无处安放了。

&esp;&esp;程如珩又说：“怪我疏忽，我今天早上应该扔掉垃圾袋的。”

&esp;&esp;他去房间，把那个垃圾袋拎出来，和厨房垃圾放到一起，“思思，舅舅下楼扔个垃圾。”

&esp;&esp;思思乖巧应道：“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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