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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3页）

&esp;&esp;读研读博六年过去，程如珩和薛瑞婕有淡交，因此得知，当年她只是想将他的个人信息传达给室友。

&esp;&esp;然后，她得知他来祁大，便请他吃饭。

&esp;&esp;再然后，程如珩不想接受系主任的相亲介绍，便请她装了下自己的女朋友。

&esp;&esp;大概是那年对他的愧疚使然，她爽快地答应了，并且十分尽职。

&esp;&esp;迄今为止，在系主任眼里，他都是有个女朋友的人。

&esp;&esp;幸好，两个院系之间相隔甚远，难有碰头，这个谎言才没被揭穿。

&esp;&esp;好歹也算是交过一任“女朋友”了，所以，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向楠喜欢他？

&esp;&esp;看了薛瑞婕的话，他不由回忆，的确，一直以来，他都处在一个被动地位，她推一点，他就走一点。

&esp;&esp;程如珩摇了摇头，敛起思绪，打开电脑，开始备课。

&esp;&esp;爱情固然珍贵，当务之急是做好本职工作。

&esp;&esp;这一熬，就熬到十二点多。

&esp;&esp;程如珩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起身的那一瞬间，后知后觉地自责：他不该把向楠一个女孩子留在原地，独自离开。

&esp;&esp;手机搁在鼠标旁。

&esp;&esp;他盯着看了半晌，想起那天，陪她买手机，她说要一个白色的。

&esp;&esp;其实那个时候，就很明显了。

&esp;&esp;程如珩犹疑着，也许应该和她说声抱歉，他走得太急了。

&esp;&esp;可，迟到的抱歉，似乎和下过雨后的灌溉一样多余。

&esp;&esp;当时，他究竟在慌乱什么呢？

&esp;&esp;慌乱他会介意，她身边有别的男生，又在得知是她弟弟后，心情释然；

&esp;&esp;慌乱他自始至终，对她的主动没有半分抗拒，不似当初那般对待薛瑞婕；

&esp;&esp;程如珩心里清晰的一点是，他对向楠，是不一样的。

&esp;&esp;是否出于喜欢，他暂时无法确认。

&esp;&esp;事实上，连她的“喜欢”，是否出于真心，他亦无法确认。

&esp;&esp;尽管，自古以来，爱情是文学作品里永恒的主题，或伟大，或哀戚，程如珩作为研究者，却仍是门外汉。

&esp;&esp;空有理论，未得实践。

&esp;&esp;他思来想去，还是发了条：

&esp;&esp;不好意思，今天想到有事未完，所以走得太着急，本该送你回家，还望多多谅解。

&esp;&esp;向楠迟迟未回，大抵是睡了。

&esp;&esp;只有这种时候，会切身体会到，她之前的秒回，多么珍贵。

&esp;&esp;第二天早上，才收到她的回复：天呐，你大半夜跟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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