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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第3页）

&esp;&esp;哎哎哎，她不觉得太早，西方不多的是没见上几面，就做的范例么，他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对象了。长这么大，还没尝过男人的滋味呢。

&esp;&esp;向楠嬉笑着，想去挽他的胳膊，他从书架抽出一本书，挡在她面前。

&esp;&esp;“向楠同学，”他严肃，像在课堂教训学生走神，“公众场合，望你自重。”

&esp;&esp;向楠眨眨眼，有些委屈：“程老师，你要跟我吵架吗？”

&esp;&esp;“我不想吵架，要不然，”她伸出手，态度诚恳，“你打我手板心好了。”

&esp;&esp;落下的不是戒尺，是他的手。向楠高，但天生骨架不大，手也纤细，而他的手掌很大，完整地包住她的。

&esp;&esp;“不吵。”程如珩牵起她，“我挑好了，走吧。”

&esp;&esp;“我就知道，温文尔雅、斯文有礼的程老师，是不会跟我计较的。”向楠又说，“就这两本么？我的薪水让你购入一整排都没问题。”

&esp;&esp;他选的一位冷门中国诗人的诗集。冷门在于，向楠从未听闻过。不过，她的认识里，只有徐志摩、艾青那些。

&esp;&esp;“你买得起，可你拎得动么？书店不提供配送服务。”

&esp;&esp;哦，也是。

&esp;&esp;结账时，向楠准备掏手机，程如珩先她一步，递去一张卡，她看他，“不是说好我送你吗？”

&esp;&esp;“学校之前发了代金卡，还剩几百，不用白不用。”

&esp;&esp;收银员包装好，他递给她，“你再送一次，走个流程？”

&esp;&esp;向楠把书抱到怀里，“是我的了。”

&esp;&esp;程如珩腿长，手臂也长，而向楠肩窄，他轻易地绕过后背，将她整个圈住，“嗯，是我的了。”

&esp;&esp;向楠想不通一个问题。

&esp;&esp;程如珩是怎么做到，顶着一张古板无趣的脸，说出这些话的？

&esp;&esp;第三十八阵风

&esp;&esp;◎想让他念的每一句，都幻化成她的名字。◎

&esp;&esp;今天晚餐也是程如珩下厨。

&esp;&esp;向楠天天白吃白喝的，都不好意思了，“要不要我帮你忙？”

&esp;&esp;“不用，你坐着等吃就好。”程如珩抬抬下巴，“你不是嗜辣吗？给你买了零食，在桌上。”

&esp;&esp;一进屋就看到了，没想到是专门为她备的。向楠感动说：“程老师，你也太好了吧。”

&esp;&esp;他围的就是最普通的棕色皮质围裙，向楠说来帮他系。

&esp;&esp;程如珩腰窄，肩却比较宽，她从背后系上，还张臂抱了他一下，皮肉紧实，没一点赘肉，问：“程老师，你腰围多少啊？”

&esp;&esp;“八十左右好像。”

&esp;&esp;她估摸了一下，感慨：啊，这么细。

&esp;&esp;向楠背着手，歪着脑袋看他择菜，“第一次去你姐姐家，我就在感叹，你怎么做饭也那么好吃。”

&esp;&esp;程如珩熟练地择完一把韭菜，洗净，又从冰箱拿出两只鸡蛋，磕在碗沿，涮开，“我姑姑教我说，男人不会做饭，娶不到老婆。”

&esp;&esp;“你们家还挺时髦，这种话一般都是女儿说的。”

&esp;&esp;他说：“同样的话，对我姐姐也说过。大概是想培养我们独立意识？我读博时独立居住，只是学着做给自己填饱肚子而已——嗯，自己做比较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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