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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突然觉得后背发凉，就顾飞这身手，杀个把人似乎也说得过去。

&esp;&esp;“进去，”顾飞看了他一眼，往店里走过去，“不冷么你？”

&esp;&esp;“这谁啊？”蒋丞回过神来，“扔那儿不管了？冻死了怎么办。”

&esp;&esp;“冻死了杀你灭口啊。”顾飞笑了笑。

&esp;&esp;

&esp;&esp;蒋丞觉得自己也算是挺浑的了，旷课打架惹事儿一直没少干，但还从来没有把人打晕在雪地里然后就进屋吃饭了的。

&esp;&esp;“喂，”他跟着顾飞进了店里，瞪眼看着顾飞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当着顾淼的面又不好直说，只能隐晦地提醒，“那个……真不管了？”

&esp;&esp;“放心，没事儿，”顾飞看了他一眼，“一会儿起来自己就走了，最多鼻梁要修一下……你还挺善良，你跟猴子那几个碰上的时候怎么没担心。”

&esp;&esp;“我把他们……”蒋丞指着门边，选择了半天的用词，“弄睡着了吗？”

&esp;&esp;顾飞看着他没说话，但能看出脸上强压着的笑容。

&esp;&esp;“行吧，”蒋丞坐了下去，“也不是我惹的事儿。”

&esp;&esp;顾飞低头继续吃饭，他也没再说别的，虽然他真不确定门外那位能不能“起来”，还“自己就走”。

&esp;&esp;也许是环境不同，他从小成长的环境让他无论多让人不省心，但始终会有个“度”，而顾飞，看看这破烂老城区，看看身边的人，这种事没准儿根本没人有什么感觉。

&esp;&esp;想想这些，他倒真是得谢谢顾飞，他趴门口雪地上“睡着”的时候没让他冻死。

&esp;&esp;跟顾飞兄妹俩吃饭保持沉默，他已经有点儿习惯了，之前两次吃饭都这样，顾淼不说，他无话可说，顾飞看样子根本不想说。

&esp;&esp;这样吃饭挺节约时间的，十分钟就吃得差不多了。

&esp;&esp;放下筷子想说谢谢的，门外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咒骂声，听动静应该就是睡着的那位醒了。

&esp;&esp;蒋丞松了口气，听了听。

&esp;&esp;这人骂得很吃力，估计是因为鼻梁断了，或者还有什么别的骨头断了，台词儿随便一耳朵听上去跟之前李保国邻居吵架时的风格很像。

&esp;&esp;大概属于街区文化。

&esp;&esp;不过里面有一句特别响亮的却让他忍不住看了顾飞一眼。

&esp;&esp;“我就操了你妈了怎么着吧！”那人骂得有些口齿不清，但还是能听得出来。

&esp;&esp;顾飞跟他对了眼之后，又喝了口汤才说了一句：“我妈男朋友……”

&esp;&esp;“什么？”蒋丞没等他说完就吃了二斤羊肉的惊，那男的虽然挺恶心，但真就三十左右，顾飞他妈妈就算二十岁生他，也得有近四十了。

&esp;&esp;“之一。”顾飞把话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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