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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1节（第1页）
&esp;&esp;老师的消息
&esp;&esp;东洲，大都区。
&esp;&esp;江滩的夜色一如既往的静谧。
&esp;&esp;穿着红白祭祀服的女子，捧着红薯，小口小口地吃着。
&esp;&esp;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吃到过的最好吃的食物。
&esp;&esp;或许是因为要“消散”的缘故，最后一顿饭，往往都是最好吃的……褚灵在心底默默道。
&esp;&esp;所以，要吃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esp;&esp;两人在江畔散步，就这般安安静静地沿着江岸缓缓走着，最后褚灵寻了一张老旧却干净的木质长椅，坐了下来，两人依偎着看江水世界中的灯光，一盏一盏陆续熄灭。
&esp;&esp;千言万语都在无声之中。
&esp;&esp;顾慎感受到了怀中女子的轻微颤抖。
&esp;&esp;像是猫儿在抖擞毛发。
&esp;&esp;那其实是源质的流淌，溢散……
&esp;&esp;神祠山的“祈愿术”抵达了极限。
&esp;&esp;褚灵的这具肉身，寿命即将燃尽。
&esp;&esp;夜晚的瀛海区有人点了烟火，远方的长空绽放出一蓬一蓬的光火。
&esp;&esp;褚灵看着眼前的烟火。
&esp;&esp;她似乎明白了甚么，轻声笑了笑，喃喃道：“原来‘死’的感觉是这样的啊……”
&esp;&esp;褚灵抬起手掌。
&esp;&esp;指尖缠绕的金线不受控制地溢散开来。
&esp;&esp;这一刻起，褚灵无法再动用占卜术，因为她正在失去肉身，而失去肉身便意味着无法再支付窥伺命运的代价。
&esp;&esp;褚灵有些感慨。
&esp;&esp;关于“死”的感觉，铁五说得还蛮形象，只不过他好像只说对了一半。
&esp;&esp;褚灵默默伸出那枚手掌，像是相机一般，尝试去框柱远方绽放烟花的夜空，这是“死亡”之前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一个画面……原来死亡真的如烟花一样的事情。
&esp;&esp;只不过她的死，更像是把烟花两个字拆开的景象。
&esp;&esp;如烟一般飘散。
&esp;&esp;如花一般枯萎。
&esp;&esp;这是很慢的过程……烟花散尽，她也散尽。
&esp;&esp;依偎在长椅上的两个人，就这么变成了一个人。
&esp;&esp;顾慎看着散落堆叠在长椅上的那身红白祭祀服，淡淡的清香还萦绕在鼻前，而那个与自己一起南下的姑娘，已经消散在了长夜里。
&esp;&esp;他的神色有些复杂。
&esp;&esp;顾慎伸出双手，去捧起那件散落的祭祀服，然后从衣袍之中，钻出了一枚小小的橘猫脑袋。
&esp;&esp;“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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