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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节（第3页）

&esp;&esp;天空是蓝灰色的，很遥远。不久前还有蓝灰色的鲸鱼沉向天空。

&esp;&esp;其实挺好看的。

&esp;&esp;不过毕竟在执行任务，而且很明显是敌人搞的鬼。怎么能欣赏那种景色。

&esp;&esp;哪怕只有一点点，都不可以向敌人示软，屈服。

&esp;&esp;安德烈这样想着。

&esp;&esp;视线仍然忍不住微微上浮。

&esp;&esp;……很累。

&esp;&esp;啪嗒，啪嗒，啪嗒。

&esp;&esp;水声变大了。

&esp;&esp;“Чept，cлnшkoдaлeko……”

&esp;&esp;安德烈低声咒骂着。

&esp;&esp;因为大量失血的关系，脑子变得混沌。

&esp;&esp;头皮里面空荡荡地，一阵阵发麻。

&esp;&esp;安德烈的视线又忍不住往上，往上……

&esp;&esp;看到天空。

&esp;&esp;没看到鲸鱼。

&esp;&esp;隐隐约约听到海浪的声音，哗——哗——

&esp;&esp;海水，渔船，咸涩的气味。

&esp;&esp;不是水没都市，不是混杂了狗屁变异种的垃圾海洋。

&esp;&esp;是家乡的小渔村。

&esp;&esp;安德烈用力闭了闭眼睛，把视线召回到眼前的地面上。

&esp;&esp;黑色的柏油马路上，到处散落着亮闪闪的水塘。

&esp;&esp;风干的海藻挂在树梢上，建筑物墙壁上，房屋里的家具上。

&esp;&esp;时不时看到黑色的球体。

&esp;&esp;掉在地上的。飘浮在半空中的。端坐在居民楼神龛里的。

&esp;&esp;狗屁信仰。

&esp;&esp;空白的大脑已经很难组织语句。

&esp;&esp;安德烈感觉自己的视线又在无法自制地往上移。他狠狠一咬嘴唇。

&esp;&esp;只剩半拉的嘴唇又被硬生生挤出一丝血来。

&esp;&esp;视线重新回到眼前。

&esp;&esp;累。

&esp;&esp;不过总算，快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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