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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第3页）

&esp;&esp;水声渐近，姜宇从水中冒出头，问道：“大板小板，今日怎么不开水道？”

&esp;&esp;两个女童满面笑容，跳入水中。

&esp;&esp;姜宇看向岸边站着的女人。

&esp;&esp;她穿着灰色的外套，未束头发，一身现代打扮，一眼便知是从地面上来的。

&esp;&esp;她的身上，看不到妖气也不见鬼气。

&esp;&esp;“是她……”

&esp;&esp;姜宇转身下潜，却发现自己落入了水草编织成的网中。

&esp;&esp;两个绿衣女童四肢化为柔软的水草，笑嘻嘻地缠住了他，将他抛至上岸。

&esp;&esp;一个女童笑道：“喏，阴司使，你要的黑鳞鲛。”

&esp;&esp;另一个也笑：“那就这么说定了，他归你，桥归我们。”

&esp;&esp;赵小猫低声道：“多谢相助。”

&esp;&esp;姜宇声音有些凄然：“大板小板，我们相识百年，为何不帮我？！”

&esp;&esp;大板小板掩嘴笑了笑，没入江中。

&esp;&esp;姜宇见她俩逃遁，默默叹气，费力地转过头，看向赵小猫。

&esp;&esp;赵小猫也垂眼看着被水草缠得死死的黑鳞鲛，她的脸色慢慢沉下去，皱起眉。

&esp;&esp;沉默了好久，她蹲下来，似是经过长久的考虑，问道：“你是午夜繁华声。”

&esp;&esp;姜宇道：“你就是那个突然出现在地面上的阴司使。”

&esp;&esp;赵小猫如实回答：“不突然，我为了来到地面，修了三十年人身。”

&esp;&esp;她看向姜宇尾巴上的鳞片缺口，问道：“你可知罪？”

&esp;&esp;姜宇道：“因果报应罢了，那些人若无邪念，即便是我用了惑音，他们也不会去作恶。有因才有果，我只是推动了因结出了果，罪不当死。但昨日听到阴司使也在追捕我，我便知道，这次就算我罪不当死，也不得不死了。要杀就杀，落入阴司使的手中，我便不再抱幻想。”

&esp;&esp;赵小猫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他，好久，她道：“如何定罪，我会和南京特调科的同事根据1990年制定的特殊刑法讨论，过程公开透明，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

&esp;&esp;姜宇愣住。

&esp;&esp;赵小猫盯着他尾巴上的缺口，问道：“我现在要问你的事情，和这次案件无关。”

&esp;&esp;她指着黑鳞鲛身上的那几块空缺，问他：“你遇到了谁？”

&esp;&esp;姜宇一颤，抬眼道：“我不明白阴司使在问什么。”

&esp;&esp;赵小猫平静道：“不要说谎，我再问你一遍，你遇到了谁？”

&esp;&esp;姜宇咬牙，好久，他道：“抱歉，阴司使。我对界碑发过誓，绝不说出他是谁，我不能违背誓言。”

&esp;&esp;“现在不兴那一套，界碑发誓都是虚的，一点用都没，你告诉我，你遇到了谁，什么时候遇到的，为了什么？”

&esp;&esp;“无可奉告。”

&esp;&esp;“他拿走了你三片黑鳞？”

&esp;&esp;姜宇不语。

&esp;&esp;“你身上还有他的气息，虽然只是一点点，但证明你绝对见过他，并且应该是刚刚见过……他是什么？是妖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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