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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第2页）

&esp;&esp;“嗯，来犯必诛便是。阿九说靺鞨新罗，此二族民风勇悍，并不好打。游牧之民多有悍勇之性，不比东南海域诸小国子民易驯。”

&esp;&esp;如今东南海域已经有一半的领土完全由大丹控制，另一半是靠近天竺国的那一边，有天竺国的势力在，大丹暂时并不想在东南海域大动刀兵，便暂且放下了，两边还算相安无事。

&esp;&esp;当然，在这个过程中，血流成河是必然的。

&esp;&esp;“真理只属强权一方，所以我们不能弱呢。”华苓如此说。

&esp;&esp;卫羿咀嚼了一下这句话，颔首。

&esp;&esp;他说：“师父传了口信来，他已经得了足够的药材，今岁将回金陵来。”

&esp;&esp;“药叟要回来了。”华苓眼睛一亮。这几年里，卫羿体内的余毒未清，每每修得微弱的内力都要用来压制毒性，武艺上没有进步不说，反而退步不少。就连华苓这样，只学了粗浅武艺的人都能看出，卫羿的步伐是越发虚浮了，锐气减了许多。

&esp;&esp;如果药叟并治不好的话，如何是好呢？华苓心里依然有着忧虑，但药叟耗费三四年的功夫才寻来了药材，卫羿也已经滞守金陵等了三四年，她如今又如何能泼冷水。

&esp;&esp;“我觉得你很厉害。”华苓于是甜甜一笑，说：“没了内力，若是我心里应是慌张得很，但你并不。”

&esp;&esp;卫羿说：“内力并非武艺的全部。内力高时有内力高时的作法，无内力时也有无内力的做法。”

&esp;&esp;“那么，等你内力尽复了，武艺自然能更上一层楼了？真叫人羡慕。”

&esp;&esp;卫羿顿了顿，说：“……阿九不必如此捧着我。我并非胆小怕事之流。”

&esp;&esp;他看着华苓，笑了笑。“便是如今，也能护着你。”

&esp;&esp;“哼，那就算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华苓撇撇嘴，说好话儿也不要听的人可真不懂风情。

&esp;&esp;“并非如此。”卫羿顿了顿，不知如何解释。

&esp;&esp;华苓弯弯眼睛又笑了，心道我知道你口拙，以后吵架总是我赢的。

&esp;&esp;“好啦，该回去了吧？”

&esp;&esp;“回罢。”

&esp;&esp;两人便又回转酒肆，方入金蟾大街，有一个又甜又软的声音惊喜地呼道：“卫都尉！”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玩啦，只有这么多，想想还是发上来了

&esp;&esp;☆、同性相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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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华苓忽然有了危机感。

&esp;&esp;她眯了眯眼睛，看着以摇风摆柳般的步态迎上来的陌生女孩子，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娇怯怯的，声音又软又甜，着极浅的藕荷色、近似于素色的衣裙，通身素净。不是都说要想俏，一身孝嘛，这女孩子看着就像一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就连她都觉得有点儿我见犹怜。

&esp;&esp;但只有那么一丁点儿。

&esp;&esp;同性相斥，果然是真理。

&esp;&esp;华苓认出了她的声音，就是放莲灯的时候在河边听过。华苓还看见了，还有两三个小娘子在稍远的街边站着，看着他们的方向，想来应当是这个女孩的同伴。

&esp;&esp;“卫五，这是谁？”华苓问。她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一点儿酸，立刻觉得自己变小气了。

&esp;&esp;卫羿看了那女孩一眼，想了想，说：“是黄家女。吉州黄氏遗女。”

&esp;&esp;华苓明白了，这就是几年前，江南大旱时吉州那个被破门而入，洗劫了宅邸的那个黄家仅剩的女儿。这黄三娘怎么会在金陵呢？在金陵也就算了，这位看起来为什么和卫五这么熟稔呢？

&esp;&esp;华苓斜眼看卫羿，卫羿也看着她，眼神很淡然。

&esp;&esp;“黄三娘见过卫都尉。值此上元佳节，恭祝都尉万事如意。”黄三娘敛衽一礼，抬起头来，素净的面容上是带着敬慕的笑容：“距上回面见卫都尉已又半年，卫都尉的大恩，三娘不敢稍忘，平素在姑母家中也端谨持严，常念佛经，只盼卫都尉及合家上下平安康健。如今见到卫都尉依然俊朗康健，三娘心甚欢喜。”

&esp;&esp;卫羿说：“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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