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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esp;&esp;“你不爱我，也不爱仓灵，你不爱任何人，你只爱你自己。你修你的无垢灵体吧，任何人都会是你修炼途上的垫脚石！你根本不配被爱！”

&esp;&esp;“你要为他报仇杀了我吗？”

&esp;&esp;“你想杀我，究竟是真为了给他报仇，还是想让你自己心底好受点？”

&esp;&esp;声声诘问下，奚玄卿眸色愈暗，血红涌动。

&esp;&esp;那双曾经温柔过的眼，原来从不温柔。

&esp;&esp;凤翎终于明白过来，奚玄卿的温柔都是假的。

&esp;&esp;奚玄卿根本不懂什么叫温柔，什么叫爱护，他只是在笨拙地学习这种情绪表达。

&esp;&esp;实则，他根本算不得人。

&esp;&esp;没有心，哪里能算人呢？

&esp;&esp;“呃——”

&esp;&esp;那柄剑又进了几寸，凤翎肩膀剧痛，喉中涌血。

&esp;&esp;“奚玄卿，你不能杀我！！”

&esp;&esp;在生死面前，他到底是恐惧了。

&esp;&esp;“我吞下的那双眼睛是他的，那双眼含着他一缕凤凰魂，凤凰心早已融进我体内，与我不可分割，若是强行分离，凤凰心会被彻底毁掉！”

&esp;&esp;“你不能杀我！！”

&esp;&esp;奚玄卿顿了片刻，欻地抽出剑。

&esp;&esp;像在思考什么，他眼底愈发黑沉，苍白的唇微微翕动，喃喃着：“还有眼睛，对……还有眼睛……”

&esp;&esp;他偏头，抬眸，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凤翎。

&esp;&esp;似在研究该如何将这双眼完好无缺地剜出来。

&esp;&esp;那眼神太瘆人，杀意露骨。

&esp;&esp;凤翎不知道为什么司晨教他的那些话没有用。

&esp;&esp;“难道你不怕凤凰心损毁吗？”

&esp;&esp;“他都烧成灰了，你摘掉他的眼睛，他的魂魄都留不住，都从双窍散掉了，他还如何涅槃？他回不来了，凤凰心已经是他剩下的唯一的东西了，你不能呃——！”

&esp;&esp;避开凤凰心，这柄剑戮入凤翎喉中，再也说不出话。

&esp;&esp;凤翎绝望地瞪大了眼。

&esp;&esp;紧接着，眼前眩晕，天旋地转。

&esp;&esp;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下，仰视那个白袍猎猎，从九天堕入地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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