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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早晨她突然带给他温热的牛奶和面包。
凌晨三点,他翻了个身,床单的褶皱像山峦般隆起,又在他移开时缓缓塌陷。他想起高考前夕,他偷偷看了黎晴晴填的志愿,然后默默的把自己的第一志愿改到了和她同一个城市的大学。上大学后,黎晴晴因为长得漂亮有很多学长追求,两人相约聚餐时,为了不让她看轻自己的魅力,陈咏凌谎称他已经接受了某位学姐的爱慕,他比她先谈上了大学里的第一段恋爱。黎晴晴举杯祝贺他,回头第二天就接受了学长的表白。陈咏凌当然不甘落后,于是谎言变成了现实,他也跟学姐谈了一段。想到这里,他皮肤下的血液奔涌,指尖发麻,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在血管里窜动,他每一次呼吸的变化都像一声微弱的嘲笑,笑着年少时他那可怜的攀比和自尊心。
凌晨四点半,黑暗开始稀释,窗帘边缘渗进一层灰蓝。鸟鸣突兀地刺破寂静,尖锐得让他蜷缩,晨光像硫酸,缓慢腐蚀着夜的最后防线。他想起大学毕业后,两人都回到了潼川,那一年,他们终于捅破那层窗户纸,在陈咏凌喝醉的一个深夜,他终于和黎晴晴表了白,两人在一起了。可在一起后的日常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般和谐与甜蜜。争吵总是从最微小的裂缝开始,一句被曲解的话,一个忘记的承诺,或者只是从谁先低头的问题开始,黎晴晴的沉默像冰层下的暗流,而他的冷言则如擦亮的火柴,只需一瞬,便能将压抑的氧气烧尽。在两人相处的空气里,长飘满未出口的辩白,像玻璃碎片,踩上去疼,却谁也不肯先弯腰拾起来。
有时,怒火熄灭后的深夜里,他会盯着她熟睡的侧脸,想起她曾经是否也这样蜷缩在别的男人身侧;而她会在黎明时分,看着他独自站在阳台的背影,想起别的女人靠在他怀里的模样。天亮后,骄傲又爬上他们的脊梁,化作铠甲。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和各自翻出的旧账,将他们的爱意逐渐轻贱,最后化作了厌倦。
虽然他们的爱仍在,但是长出了倒刺,每一次靠近,都让旧伤添上新痕,最后他们分手了,可分开后他们依旧保持长达了好几年的拉扯,反反复复在对方的心里践踏,不死不休。
陈咏凌想到这里,眼球开始干涩发烫,仿佛被砂纸摩擦,可闭上眼,视网膜上仍跳动着猩红的噪点。
凌晨五点半,天快亮了,他干脆坐起身,像一具被掏空的壳。镜子里他的脸色青白,眼下浮着两片淤影。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的夜晚,从得知黎晴晴离婚的那刻,再也无法真正的结束。
他考虑了再三,最终还是给喻音打去了电话。
“喻音,我想回去找她……”陈咏凌的声音带着七分苦涩和三分沙哑。
喻音在电话那头叹气:“我想到了。”
自从她决定告诉陈咏凌的那刻起,她便猜测到陈咏凌还是放不下。
其实黎晴晴在苦苦哀求她不要让陈咏凌知道她离婚的消息时,喻音就已经清楚,这两人必定还会有不眠不止的纠葛。
真正的放下不是任何一方删除了对方的联系方式,不是故作潇洒的祝福,不是怕自己的不堪被对方知道和看见。真正的放下是不必在乎,是遗忘,是连去想对方都懒得费力气,很显然,他们两人都没有做到这一点。
“咏凌,这次你真的想好了吗?晴晴她……再也经受不住任何的蹉跎和折磨了。”
陈咏凌的喉咙翻滚了一下:“……我想好了,我已经错过她一次,这次我会好好珍惜。”
喻音回想起黎晴晴那满身的伤痕,心里的苦涩翻涌,连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晴晴她……吃了很多苦,才从那段婚姻里面逃脱出来,她虽获得了自由,可那段痛苦的经历会被永远囚禁在她的记忆里,她再不能承受任何的打击,无论是精神上的剥削,还是肉体上的折磨……”
陈咏凌哑然,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怎么了?”
“其实我上次回去,是感受到了她在电话里向我求救,我回去潼川找她的那晚……”
喻音的讲述像一轴缓缓铺开的绢布,每一寸都绣满了繁复的细节,每一个停顿都抖落更多绒毛般的琐碎。陈咏凌一边听着,视线开始涣散,他跟着喻音的描述在脑海中想像出了那晚的情景,垂落在大腿处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最后用力握成了拳头。
他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颈侧的青筋悄然浮现,下颌线绷紧后在牙齿咬合处鼓起坚硬的棱角,随后眼眶微微发红,不是那种悲伤的湿润,而是某种灼热的、干燥的充血。
“他居然敢……打她。”陈咏凌瞳孔收缩成了针尖,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刃,当最后两个字从他齿缝里挤出来时,电话那头的喻音已经听出了他无法再压抑住的怒火。
“咏凌,你听我说,你回去后万不可冲动,现下最重要的只有晴晴。在她心里这场痛苦的经历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重新制造出新的麻烦,让它过不去。”
“我有分寸。”
挂断电话后,陈咏凌坐在床沿沉默,窗外的光线斜斜切进了房间,将他的影子钉在墙上,边缘微微发颤。
他的呼吸声几乎消失,只有胸口偶尔的起伏证明时间仍在流动。
陈咏凌想了很久很久,他在思考他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回去面对黎晴晴,要说什么话,要怎么安慰她,要如何控制自己表情才能让她看不出来自己的怜悯,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会接受他的突如其来,到时候说得再多,也会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在可怜她。
这次,陈咏凌还没有走到她面前,就已经变得了小心翼翼,这是他以前从来不会有的考量。
十月的潼川早已经褪去了夏天的闷热,变得秋高气爽。
陈咏凌出了机场,抬头向上看,天空忽然拔高了三丈,蓝得像刚出窑的琉璃,云絮抽成极细的丝,被风拉成长长的羽纱。
街道两旁的梧桐树叶开始泛黄,但还不肯落下,只在边缘蜷起焦褐的卷边,正午的阳光不再黏腻,而是变得清透锐利。
陈咏凌先回了家一趟,收拾好了自己,在傍晚时才出的门。不知道为什么,他在意起了这次在黎晴晴面前出现的形象,他洗了澡,吹好了头发,白衬衫的领口挺括,带着被阳光晒过的柔软,他在镜子前将自己的袖口卷起两折,露出的手腕线条干净利落。他还仔细将自己的指甲修剪得短而整齐,生怕在有肢体接触时不小心划伤她,而指节分明的手背上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暮色来得也比夏日早,但晚霞格外绚烂,西边的玻璃幕墙将落日折射成无数的碎金,东边已升起薄荷味的月亮。穿薄衫的夜跑者呵出的白气,是秋天盖下的第一枚邮戳。
黎晴晴修养好了身体便从父母家搬回了自己的小家独住,这套房子她结婚前就一直住着,后面搬去了新房,如今又搬了回来。
直到陈咏凌站在了黎晴晴家的门口,还不停的在做着心理建设,手指悬在门铃上方三厘米处,蜷曲又舒展,反复了几次,始终未能落下。他的影子在门前的地砖上来回折返,像一只困在钟摆里的飞蛾。
楼道里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将他脸上的迟疑照得忽深忽浅,喉结滚动了好几次,吞咽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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