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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亲。他基因的源头。一位残损的原体。他无法也不应该想要去抗衡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与科兹被迫同行的这一段经历,太多令人心惊胆战的极限情绪已经拉高了安维尔的阈值,让他的神经系统变得迟钝且麻木。在与这样一位不仅与他在基因层面上有所联系,还能在顷刻间决定他生死的存在面对面时,安维尔竟然还有余力进行思考。
他该对自己的父亲说些什么呢?
形式上的反抗他已经做出过了。他在A14区已经尝试过对着铁环机器人开枪泄愤——说实话,这很愚蠢。不仅没什么效果,也甚至没能让他在之后复盘的时候,感觉自己心里更好受一点。他当然也已经尝试过,在科兹不注意时重新倒回钢铁勇士的方向上,但这也没能让他获得任何意义上的平静,甚至没能让他的生命得到终结。科兹的一番言论反而让他意识到了,自己,或者说,所有的钢铁勇士,在他们的基因之父面前到底代表着什么:
他们什么也不代表,只是些好用或者不好用的工具而已。
作为人,安维尔似乎应该愤怒,应该生气,应该意识到这样的父亲不配成为一个父亲,应该对这样的统帅举起反叛的旗帜——但只要他一想到佩图拉博,尤其是在当面见到原体本身的那一个瞬间里,上述种种想法却又在转瞬间烟消云散了。
基因的桎梏。血脉的压制。多么可悲。阿斯塔特本就是作为原体这架战争机器的延伸而设计的。即便投向了混沌,离开了帝皇,自以为获得了自由——他们还是没有办法从碱基层面上就已经存在的枷锁当中逃离。
绝望的安维尔意识到:他的父亲没有错,自己确实不过是一件工具。或许对佩图拉博来说,他还是一整个以“钢铁勇士”为名的工具箱里,不仅不好用,还会惹上麻烦的一件,早就该被清除掉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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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正是这种绝望,正是这种对自己再怎么挣扎,结局都不会有所变化的确信,带给了安维尔极大的勇气:
“我有些话想说。”他直视着自己基因之父那被污染过的、浑浊的黑色眼睛,尽力保持自己声音的平稳,“这没有意义。”
出于基因工程塑造的,因没有源头而虚假,因写入碱基而坚实的爱,他试图对自己的基因之父做出最后的警告。即便他自己也很清楚,他的父亲会认为一个坏掉的工具所提出的观点不具备采信的价值,他还是想要这么做。
如果他所选择的一切都没有意义的话,为什么不选择让自己不会后悔的那个选项呢?
或许是这种特殊的精神状态吸引了佩图拉博的注意力,又或许铁之主认为他那幽影一般的兄弟正潜伏在附近,于是试图通过与安维尔交谈的方式拖延时间——总之,佩图拉博没有第一时间就在暴怒中,以手中的破炉者结束这不成器的子嗣的性命。而是饶有兴趣,或者装作自己饶有兴趣地,示意对方说下去:
“可笑。”他这样评价,“但我忍不住想听听,是什么迷惑了你的心智,让你得出了这样可笑的结论?我那兄弟又对你灌输了什么愚蠢、混沌而错误的观点?”
“并非如此,大人。他确实对我说了很多话,但我不认为那是错误的。当中的道理,我也是经过自己曾经见过或经历过的事实才想通了。”
佩图拉博冷哼了一声:“我那兄弟终归也是个原体。原体的才智自然可以误导你那简单的大脑。说重点,我对叛徒的耐心非常有限。”
“您的远征没有意义。”安维尔毫不胆怯地单刀直入。即便正在将这种字面意义上“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口,他的声音也令人惊讶地不再颤抖:“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我不清楚您是为了什么才升起了这个念头,但您的这场战役绝不是单纯为了‘荣誉和复仇’——您对我们是这样说的,但您心里是这样想的吗。”
佩图拉博感到了恼火——一般来讲,这就意味着,他实际上的心思被戳中了。不过,鉴于这怒火暂时还可以被控制,他便暂时允许安维尔继续往下说:
“您像对待工具一样支配我们,呼吸般地欺骗我们,让我们认为自己是凭借自己的意志选择追随您的,随后毫不吝惜地将我们的力量与生命投入这一场并非必要的战争当中去。”安维尔陈述。在科兹身边机缘巧合地获得过一个更高的视角之后,他已经看清了,这场战争即便是由铁之主一方取胜,钢铁勇士也几乎无法得到与付出等价的回报,“您自以为站在棋盘上,操纵着我们这些棋子,为您个人的欲求和野心掷出筹码。但您又怎么能确定,您自己不是那些亚空间中更强大、更伟岸的存在手中的——”
迟到了许久的雷霆在愤怒中降下。飞溅的血与骨片吞噬了安维尔口中未曾说出的那些字句。佩图拉博最终还是在震怒之下挥动了战锤,将安维尔可笑的推论和他本人的形体都变成了一滩滑稽的污渍。
他怎么能这么说?铁之主出离了愤怒。他是原体,他是不同的。他没有像自己那些同样反叛了帝国的愚蠢兄弟们一般,投向亚空间当中的某位神只,他也没有像那些驽钝的忠诚者们一样,依旧停留在帝皇的麾下等待驱策。他是原体,他是比凡人或者阿斯塔特更为高级的存在,连亚空间中的神只都要高看他们一眼,为了争夺他们的归属而大打出手。
他是自由的。
他必须是。
“马格努斯。”铁之主余怒未消的声音传入了通讯网络之中,“还没好吗?”
另一端没有任何回音。
“马格努斯?”佩图拉博更加气愤了,“那该死的科兹在哪?”
“在这儿呢。”
这声音并非来源于甲胄中的通讯装置,而是来源于他身后的一片阴影。在佩图拉博转过身去的同时,一股浓烈的血腥气也从中飘散了出来:科兹身上那尖锐而恐怖的哥特风格动力甲当中,不少缝隙里都沾染着汩汩流淌的鲜血。与此同时,他本人的精神状况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好。
但比起解释自己为何变成了这幅尊荣,他显然还是更愿意对其他的兄弟做出讥嘲:
“如果你想对你那常把自己埋进书堆里的兄弟问话的话,你最好还是去全宇宙当中最大的那个书堆里找找——”
午夜幽魂神经质地咯咯笑了起来:
“他已经扔下你回去了!不在你的船上了!可怜的阿博,真不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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