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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周济人给了自己一份记录周全的档案,大都的一些重要人物都在记录之中。
&esp;&esp;没记错的话,这是南湾派系相当出名的领袖人物,平时极其低调,低调的原因应该就与这具肉身不易时常抛头露面有关……
&esp;&esp;现在叶宁秋死了。
&esp;&esp;准确地说,是“枭”死了。
&esp;&esp;白术取出通讯器,将这个消息传给某个稳坐幕后,喜当甩手掌柜的老家伙,从双方当初在地底酒吧谈好的某个条件而言,自己算是完成了“任务”。
&esp;&esp;至于追查后续线索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
&esp;&esp;“陈没,存活。”
&esp;&esp;“枭,斩杀。”
&esp;&esp;两行简短的消息传出之后没多久,他收到了周济人的回复。
&esp;&esp;“收到!”
&esp;&esp;“不愧是你啊,长野无敌!”
&esp;&esp;助攻
&esp;&esp;通讯器里陷入了沉默。
&esp;&esp;通话的两个人,在这十秒内都十分安静。
&esp;&esp;白术有些失神,他的整张脸都被笼罩在黯淡的月光下,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是怎样的神情。
&esp;&esp;如果有一面镜子……他会看到,这张灰暗了二十年的面容,浮现出了很轻微很轻微的笑容。
&esp;&esp;“你所做的这些都是值得的。”
&esp;&esp;周济人很贴心地给了白术一些缓冲的时间,他再次开口,语气里满是坚定,“如果他是正确的人,那就没什么不可能!”
&esp;&esp;白术回过神来。
&esp;&esp;他困惑问道:“如果是正确的人……为什么在离开无人区的时候没有察觉?我没有看到他身上的异样精神波动。”
&esp;&esp;“别说了,无人区的事情……顾慎已经察觉到了。都怪你当时的气场太吓人。”周济人咕哝着埋怨了一句,随即感慨道:“我们只知道,‘钥匙’是精神层面最大的宝藏,可谁都不知道‘钥匙’究竟是什么,或许艾伦图灵留下的‘钥匙’也有自己的意识,又或许她还是一个清纯可人的姑娘,看到你这副邋遢的模样,应该是被吓坏了吧?”
&esp;&esp;白术只能沉默。
&esp;&esp;“况且……无人区与大都接壤的地带,那些天眼,全都失效了,不是么?”周济人平静道:“我们进入大都异常顺利,虽然你有所隐藏,可我的权限可没法做得那么干净利落,这或许是‘钥匙’在用它的方式告诉我们,它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并且愿意配合我们的行动。”
&esp;&esp;“嗯……”
&esp;&esp;白术最终只能轻轻吐出这么一个字。
&esp;&esp;多说无益。
&esp;&esp;通讯结束。
&esp;&esp;他抬头看着大月,身形重新被雪白的雾气所笼罩。
&esp;&esp;……
&esp;&esp;……
&esp;&esp;漆黑的魅影停在狮子巷前。
&esp;&esp;自由礼堂的喧嚣在夜风中消散。
&esp;&esp;夜曲终尽。
&esp;&esp;此刻的长夜只剩下寂静。
&esp;&esp;夜虽然深了,但并不黑暗,昏黄的灯光一盏盏在老街两侧亮起,就这么一眼望不到头的串联起来,好像直连抵达天际一样。
&esp;&esp;大都的老城区与江滩那些热闹地带不一样,早早就没什么声音,但即便长夜无人路过,老城区依旧会留一盏灯……或许这是在告诉生活的人,无论多黑,只要往前走,总还有一缕光。
&esp;&esp;一男一女两道身影,在老城区斑驳的灯光下行走。
&esp;&esp;宋慈目视前方,心无旁骛的“专心走路”,他穿着昂贵的西装梳着精致的发型,但却走得十分别扭,这身衣服穿起来虽然很好看,但总觉得不如自己的花衬衫和人字拖舒服。
&esp;&esp;夫人回到狮子巷的古宅之后,提出要和“小顾医生”独处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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