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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9节（第2页）
&esp;&esp;是的。
&esp;&esp;他就是在讨要。
&esp;&esp;“所有人都会死，我也一样。”
&esp;&esp;天水抬起头来，他看清了自己弟子的真实面容。
&esp;&esp;此刻，他的心里传来如利刃穿心般的悲凉和刺痛。
&esp;&esp;“放弃不切实际的念想吧……我不会再给你多余的时间了。”
&esp;&esp;天水的这番话，让清胧眼神里的最后一缕假慈悲彻底消散。
&esp;&esp;“所以，您果然还有很多时间。”
&esp;&esp;云雾缭绕在轮回之境的四周，一张冷漠的巨脸缓缓浮现。
&esp;&esp;神威降临。
&esp;&esp;压迫感骤然提升。
&esp;&esp;但天水却是没有丝毫畏惧。
&esp;&esp;他轻声喃喃道：“真讽刺啊，当年最不怕死的人，如今为了苟活，将所有的信条和界限都抛在脑后，有人劝我不要扶持你，我一意孤行。现在来看，我的眼光……的确很糟糕，如果再见面，他一定会嘲笑我的吧？”
&esp;&esp;“……？”
&esp;&esp;清胧眯起双眼。
&esp;&esp;有人曾劝天水不要扶持自己。
&esp;&esp;这件事情，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从不知晓？
&esp;&esp;这并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当年劝告天水的那个人，似乎还活着？
&esp;&esp;有人能够和天水一样，活到如今？
&esp;&esp;“那个人……是谁？”
&esp;&esp;云雾凝聚出来的巨大面孔，眼神满是困惑。
&esp;&esp;“哈……”
&esp;&esp;面具下传来了沙哑的笑声。
&esp;&esp;“你猜。”
&esp;&esp;这极近讥讽的两个字，让清胧一时之间陷入无言。
&esp;&esp;“……”
&esp;&esp;清胧用力盯住老师脸上佩戴的那副面具，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esp;&esp;当年救下自己的时候，天水就戴着这么一张面具，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天水还戴着这张面具，这张面具好像是一座天堑，比世上的任何壁垒都要厚实。
&esp;&esp;即便他成为神座，也无法隔着面具，窥伺到老师的面容。
&esp;&esp;这是何等讽刺的一件事？
&esp;&esp;近百年了。
&esp;&esp;他竟然未曾目睹过天水先生的真容，一次也没有。
&esp;&esp;通过【云镜】，他可以看到这世上的一切秘密。
&esp;&esp;可他看不穿老师的面具，也猜不透老师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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