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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节（第2页）

&esp;&esp;凤霖对凡人的鄙夷根深蒂固，然而自他到白露峰以来，称心处处照拂，两人时常打交道，日子长了，他早就忘了他的出身，不再横眉冷对。

&esp;&esp;但要他说心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esp;&esp;称心也很清楚凤霖的性子，将手上的托盘往他手里一塞：“近些日子，主人为凌虚阁的事烦忧，我们帮不上什么忙，总该体谅她。”停一停，又提议道，“单是茶和糕点简单了些，再摘枝花送去才好。”

&esp;&esp;刚走就回去，实在没面子。凤霖本想说“要去你去，我才不去”，可身体却快了一步，自觉地接过了东西。

&esp;&esp;称心连忙摘了一枝桃花摆在盘边，顿添风雅：“好了，去吧。”

&esp;&esp;他轻轻推了推凤霖。

&esp;&esp;凤霖莫名其妙就被他哄进了屋。进都进了，不好再走，他立在门边半晌，走过去把托盘放到了她手边。

&esp;&esp;晶莹剔透的糕点散发出幽幽的甜香。殷渺渺闻见了，不由自主地放下书卷，拿起一个咬了口。

&esp;&esp;酸甜正好，不腻不齁。她拿起

&esp;&esp;十年后。

&esp;&esp;第一批去白壁山试炼的弟子中，许多人本就已是筑基后期或是圆满的修为，经历和魔修的酣战后，各方面的能力都有所提高，陆续结丹成功。

&esp;&esp;南阳第一个，谢雪第二个，叶舟第三个，拂羽第四个，杜柔和柳问的修为原本稍逊他们，如今虽未结丹，却也已经是筑基圆满。

&esp;&esp;如此人才，理应考虑纳入凌虚阁。但过去凌虚阁的规矩是元婴推荐，宗门审议，现在却多了一个考察期（用脚趾头猜都知道是谁的主意），评分及格才能进入。

&esp;&esp;既然是殷渺渺定的，任务自然不会太刁难人，然而要做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谢雪和南阳结丹后，一人被叫去带领弟子们继续白壁山的计划，另一人负责和月影商号的人去策划下一个项目。

&esp;&esp;顺带一提，十年下来，白壁山项目早已不复最初的亏损，里面生长多年的妖兽和灵植给他们带来了丰厚的收益。

&esp;&esp;“赶尽杀绝有伤天和，等清到八成时，剩下的地方便不要动了。”殷渺渺特地给岳山去了封信，叮嘱道，“划做试炼区，我另有他用。”

&esp;&esp;岳山感到十分惋惜，但冲霄宗的主要目的在于培养弟子而非赚取灵石，他也可以理解，扯皮了几回，想捞取更多的利益。

&esp;&esp;殷渺渺没同意，抛了个更大的诱惑。她允许月影商号每十年送来十个名额，进入冲霄宗学习十年。

&esp;&esp;岳山：“……”拿不到一块灵石，他居然该死得高兴！

&esp;&esp;这可是冲霄宗啊！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

&esp;&esp;而殷渺渺之所以不肯吐出吞下去的好处，不仅仅是替宗门省钱，也是替她自己省——宗门和月影商号的合作里，她除了拿凌虚阁首席的工资外，还有纯利润的抽成。加上翠石峰每年的分红，她可能是金丹修士中最有钱的人了。

&esp;&esp;任无为暗地里和云潋说：“这下好了，门派绝对舍不得你师妹嫁出去，养个男宠算什么，他们巴不得她多养几个，省得再来个慕天光把人拐跑。”

&esp;&esp;云潋深以为然：“也许他们希望师妹在门派里挑一个。”

&esp;&esp;任无为：“谁？？？”

&esp;&esp;云潋没接话。

&esp;&esp;言归正传。拂羽和叶舟两人，一个爱岐黄之道，一个爱炼丹之术，于是领了悬壶院和丹鼎阁中教授弟子的职务，年末考试弟子们的合格率就是他们的考察期任务。

&esp;&esp;殷渺渺很清楚技艺学精需要天分，强求不来，所以只要求他们培养及格就行。好比过去普及英语教学，不需要人人都能做翻译，起码能日常交谈，不至于去了国外连个路也问不会。

&esp;&esp;换言之，她在推广通识教育。

&esp;&esp;这么一来，纵然有人想混吃等死，门派也会抽着小皮鞭逼人上进。同时，授业的老师们压力也不小。

&esp;&esp;叶舟最近遇到了一个难题。他在讲解丹药性质变化时，许多弟子无法理解，觉得他讲得太过抽象。他思来想去，决定模仿当年殷渺渺教他的，用更简单的办法具象化这个过程。

&esp;&esp;今天，他特地到云光城，想到处逛逛，看看是否能买到一些可用之物。

&esp;&esp;自从城外建了个积分赛的会场，云光城比十年前又热闹了些，车如流水马如龙，几条主街上人来人往，不同的气息交织融晕，挥发着浓浓的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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