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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节（第3页）

&esp;&esp;惨白的灯光从头顶照下，而这一次，顾慎陷入了极致的冷静之中。

&esp;&esp;他平静地注视着自己手上脚上的镣铐，然后抬头，看着审讯桌那端的西装男人。

&esp;&esp;“啪嗒。”

&esp;&esp;一个熟悉的动作。

&esp;&esp;韩当习惯性打了个响指。

&esp;&esp;一盆冷水浇灌而下，直接浇灌到顾慎的灵魂之上……然而出乎韩当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esp;&esp;受审者浑身湿透，却并未显露出痛苦的神情。

&esp;&esp;只是平静地直视着自己。

&esp;&esp;从头到尾，顾慎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esp;&esp;韩当皱起眉头。

&esp;&esp;这盆冷水浇灌之后，顾慎应当会感受到直抵精神的刺痛，然后瞬间清醒过来。

&esp;&esp;没有反应？

&esp;&esp;在【真言】领域内……这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esp;&esp;“谢谢，我很清醒。”

&esp;&esp;顾慎声音里隐约蕴藏着冷厉之意。

&esp;&esp;他的确感受到了直击灵魂的寒冷，只不过刹那就被炽火抵消……刚刚在神祠山饱食一顿的炽火，储存了太多的超凡源质无从消耗，由于自己遭受到了精神攻击，从进入【真言】领域的这一刻开始，这些超凡源质便开始了消耗。

&esp;&esp;“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在哪吧？”韩当再度打了个响指，审讯室上空的灯光忽然聚拢，化为一道浓缩凝聚的炽烈光柱，将顾慎笼罩在内。

&esp;&esp;灵魂在熊熊燃烧。

&esp;&esp;然而坐在审讯桌前的顾慎，神情微变。

&esp;&esp;他想要沉默。

&esp;&esp;但冥冥之中一股力量降临了，强迫着他开口。

&esp;&esp;“这里是……真言领域。”

&esp;&esp;顾慎一字一句开口，顺从着【真言】领域的规则，回答了韩当的问题，他感到灵魂上的灼烧减轻了许多。

&esp;&esp;他默默消化着炽火内的源质，同时观摩着这座并不算大的【审讯室】。

&esp;&esp;这就是深海十一层的精神领域么？

&esp;&esp;“很显然，我们是见过的。”韩当再次开口，轻声道：“大藤市究竟发生了什么？”

&esp;&esp;这一次。

&esp;&esp;顾慎沉默了。

&esp;&esp;【真言】领域的规则之力，再次降临，试图逼迫他开口。

&esp;&esp;然而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是等价交换的……承受痛苦，以及选择沉默，都是违背规则的一种选择，做出这种选择，理论上只需要燃烧足量的超凡源质。

&esp;&esp;韩当等了几秒，没有等到回应。

&esp;&esp;他有些讶异，下一刻就意识到顾慎究竟在做什么……这是想要燃烧超凡源质，来忤逆【真言】领域内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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