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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3页）

&esp;&esp;谢衍一直反反复复地说着这几字，他眼眸潮湿不已，里面似是起了雾，不断模糊了他的视线。

&esp;&esp;梦到她了么。

&esp;&esp;这些日子，他吞了这么多药，杀了这么多巫师，终是……梦到她了么。

&esp;&esp;谢衍勾起唇笑了，他近乎痴迷地看着眼前这张脸，漆黑的眼睛里毫不掩饰地写满了情愫，以及，对得到和拥有她的渴望。

&esp;&esp;甚至，光是看到这张脸，他便开始止不住地亢奋，桃花眼里的红蔓延到眼尾，一片糜丽。

&esp;&esp;那些在以往，在现实里需要克制的一切，需要怨恨仇恨的一切，在这云烟缭绕的梦里，似乎都可以丢弃。

&esp;&esp;曾经冷漠如他，在此时在梦里，他看向她的目光却若出鞘利刃，直白，且难以控制。

&esp;&esp;“小公主，我想要你。”

&esp;&esp;“这次，我们生个孩子好不好……”

&esp;&esp;在梦里，他毫无顾忌地说出了想要她的话，少女的气息在他耳边轻拂，那柔软的唇似有若无地落在他脸颊，谢衍极其轻易便生了情。

&esp;&esp;似是被下了魔咒，谢衍觉自己需真真切切地感受她的生气，才能从中解脱出来。

&esp;&esp;可是，她死了啊。

&esp;&esp;她不是死了，只剩下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吗。

&esp;&esp;这不过是梦，梦里他与她可以同寝，她当真能生下他的孩子吗。

&esp;&esp;他能触摸到她，亲吻到她吗。

&esp;&esp;谢衍在混沌之外留有一分理智。

&esp;&esp;然而，也是这分理智迫使他沉迷于这梦境，不愿醒来。

&esp;&esp;“夫君。”少女鲜艳的唇微张，轻轻触碰他唇角。

&esp;&esp;虚幻的面容漂浮在谢衍面前，他听到他的小公主一直在笑，她是如此的娇美明媚，比春日枝头绽放的花还要美。

&esp;&esp;“可是……”那声音一直笑，甜美娇柔，轻声细语，“我们的孩子没了，夫君。”

&esp;&esp;“是你，是你亲手杀死的啊。”

&esp;&esp;这些话清晰无比地传入了谢衍耳中，他蓦然睁大双眼，眼里的潮湿雾气刹那散去，满是血丝。

&esp;&esp;他看着那虚浮的幻影，红着眼抬手，想捧住她的脸亲吻。

&esp;&esp;“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小公主，我们会有的……”他低声道，声音蛊惑又脆弱，在这虚幻的暗夜里，极其嘶哑。

&esp;&esp;少女却不说话了，在一片模糊间，她眼睛里的光亮和生气快速消逝，宛如枯萎的花瓣。

&esp;&esp;谢衍怔了下，他嘴唇抽动，后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她攫住，想将她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esp;&esp;这一次，不再是虚幻的、云雾般的光影，他触摸到了人的皮肤，在一片缭绕的檀香里，女子身上的脂粉气刺鼻又浓烈。

&esp;&esp;谢衍一阵恍惚，双眸里的雾气散去，瞳色渐明。

&esp;&esp;“陛下……”有女子的娇羞笑声传来，随即，是衣物褪下的窸窣声。

&esp;&esp;不是……不是她的声音。

&esp;&esp;“陛下，让妾为您……”女子的的手抚摸他脸，耳后开始摸向他胸膛。

&esp;&esp;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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